怀沙九歌

长年自割腿肉→季汉+宋/明改革变法组+纯粹的奋进者。脑洞较大,勿怪
另:球球大家读读霍光传吧!

【all荆】千秋岁引02 ABO向

嘉佑三年,王安石见到了阔别已久的韩维。

韩维气色很好,看不出四年岁月留下的痕迹。他见到王安石很开心,甚至和打趣要把他带到定力院拆洗拆洗。

王安石对着他开玩笑道现在某可是清清白白,用不着麻烦韩兄。

韩维笑道,现在介甫不需要我强制拆洗,但是需要我带你你去见两个大贤。韩维对吹嘘着这两个人的显明并且保证说这两位大贤都是中庸,并不会对介甫有任何妨碍。

王安石深知持国为人两人于至和年间相识,见解颇多相似,一时相见恨晚。起初他看到持国酷似子华还暗暗心惊,熟稔之后方知兄弟二人大不相同且持国为中庸之身。持国既然已经向他保证,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于是就应下了。

韩维见王安石不在推辞,也放下心来。介甫脾气执拗他是亲身体验,阿兄5年前得知他与介甫共事,就已经多次嘱托自己照顾介甫,自己见介甫不修沐,相约一起去定力院沐浴。哪知介甫断然拒绝,后来阿兄来信,自己才知其中情由。后来才可以与介甫每隔一月与同为中庸的吴充相与聚会,共同修沐,不想竟传为士林美谈,阿兄听说后也放下心来。

两人几年未见,书信来往也不多,就一路聊起来,很快便到达了聚会楼阁。韩维见此时尚且无人,招呼着王安石先行坐下,并点了一壶小龙团,并拿出一包调制的消风散递给了王安石。

“持国可进来越发侈靡浪费了,连相聚地点都选在了昂贵之处。要不是某拦着君实,君实就要记载你今日所为了”

“晦叔莫要胡说”

两人推开房门走进来,王安石和韩维连忙起身,听持国介绍这面目坚毅,身量高大的那一位是寿州吕公著字晦叔。而自己右手这边肤白含笑,有些瘦弱,隐隐身带墨香的是涑水司马光字君实。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王安石想着。两人才学,市井小儿也有所耳闻。尤其是司马君实,幼年时便已富有神童之名,小儿击瓮图在临川也多有售卖。三年前,君实不畏上怒,连上三本请建储副或进用宗室札子,要求官家册立储君。王安石平时也听说君实生活俭朴,不喜声色犬马之事,今日所见,正应传闻。就是不知其是否值得交往,互为知音。

王安石没有注意到司马光同样也观察着他。

久历地方,政绩斐然,文辞上佳,且未有侈糜浪费的传闻,再加之看面相坚韧雄毅,身形魁梧,不愧是能够短短的十几天亲力了解整个县的风土情茂。司马光一直关注着王安石的传闻却发现眼前站着的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韩维见大家都到了,坦言道我们四人年齿相近,且平日抱有慨然变俗之志,此次聚会,诸位当畅所欲言。

“(国家)承平日久,士大夫多因循苟且无所作为,以搪塞要事为能。”

“这些年来某备使一路,每每想到地方守备越发松懈,百姓生活日益困苦,都痛心疾首愤然道虽官家聪明睿智,夙兴夜寐,无声色犬马之事。然内有社稷之忧,外有夷狄之惧,依某看来当法先王之意,修先王之政,易风俗,变法度。”

王安石继续说道,他此次准备向官家进言,一陈大宋百年来的弊端,效仿庆历年间范公变革。若官家不听某言,某当再次谏言,以助官家明天下之势。

“即便为此粉身碎骨,某也在所不惜。”

 

 

夕阳西下之时,四人方才散去。司马光脑子昏昏沉沉,回忆起来除了王介甫的言论其余的都记不清。难道是那个味道奇怪的小龙团造成的恶果?司马光遍思考着边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司马光走着走着总觉得身后有一人跟着,回头一看,这不是刚刚直刺时弊的王介甫。他于是迎了过去,和王安石并排而行。王安石似乎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这个人真是不拘小节,有古贤人之风范。司马光暗自思索着,传言他不经提醒便不浣衣,进食只吃面前的那一盘,走在街上,竟然跟着别人前行,想来他是将全部心思都投入到了国事之中。

    那就这样把他带回去吧,两人也可以借此机会,好好探讨探讨。

回到了家中,司马光叫醒了似乎不知道自己走错路的王安石,把他带到了书房,自己去沐浴更衣。

沐浴之后,司马光闻到一阵奇怪的气味,这味道像是春天雨后的草地发出的清香。司马光有些疑惑,自己和夫人最近均未出游,现在又是深秋时分,家里怎么会闻到雨后草香?追寻着气味的来源,司马光一路跟到了王安石身边。

这个罪魁祸首正趴在桌上睡觉,甚至还发出了舒服的鼾声。而清香正是从他身上发出,司马光不禁以手扶额,韩持国怎么从来没有给自己说过介甫是坤泽一事。虽说自己大不了忍受一晚煎熬,但乾元和正处于信期的坤泽独处一室,这事传出去怎么了得。

即便介甫体格雄壮自己也未曾听过有关介甫这些方面的的传言,但他毕竟是坤泽。

男子的鼾声渐渐变得有些软糯,司马光看见介甫不自然的换了一个方向枕着睡草的清香味越发醇厚,更加怀疑这中间有什么差错。

“介甫?介甫?”司马光喊着貌似在熟睡中的人。

但是王安石没有任何反应。

司马光有些急了,他吃力的将王安石抱去了卧房,为他盖上了被子。刚刚准备离开去找大夫,却被身后的人抓住了衣襟。

“君实,可否去持国家中拿药,就说需要消风散。”王安石昏昏沉沉的说。

“消风散?这与消风散有何干系?”司马光有些奇怪,难不成坤泽在信期已经分不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

“君实,那消风散是持国为我配制的抑制信期的药物,今日我原本在小龙团里加了些许,但一时糊涂,忘记了加在哪个杯中,现在想起,今日喝的都是纯茶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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